“啊,今晚吃点什么呢?”
在身后的远晴快走几步到了我身旁,双臂搂住我的胳膊使劲往她身上蹭。柔软的触感还是有的,但应该不是她的胸,而是文胸上的海绵吧?
“总不能天天吃手撕包菜,脸都要吃绿了,家里还有五花肉,做回锅肉吧。”
“不要,太油太辣会长痘的。”
远晴使劲摇头。
人在青春期总会长痘,但远晴是例外,因为她有各种中药和价格高昂的保养品庇佑,痘痘从来不会侵犯她那吹弹可破的皮肤。
不化妆的女人是没前途的,即便天生丽质也要爱惜自己的脸。
晚餐只有她一个人吃,要是她不满意,只会浪费食物,还是按她的意思来,做点清淡的吧。竹笋和火腿炖应该是不错的选择,春笋正上市,趁便宜多买一点。
盘算着去哪家市场,我为远晴拉开车门,她还没来得及在车上坐稳,手机就响了。
“喂,您好?曹副市长?”
坐上驾驶位的我在后视镜中看到远晴对我比划了开车的手势,然后她按下手机的免提键,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。她刻意加重了称呼,好让我知道是谁打来电话。
“小晴,副市长这叫法可不太合适咯。”
电话那头,是碧空市前任常务副市长。
副市长这个叫法确实不合适了,曹飚现在可是省委组织部部长,对于省内的人事调动,他很有发言权。
作为副省级计划单列市,碧空原则上有着相对独立的党政体系,但实际操作中却并非如此,因为干部都是省委推荐中央任命,使得市委中至少有一半人都是省委书记张晓洁的亲信,而曹飚更是她的嫡系,否则也不会让他去组织部。要知道,组织部是帮党委把干部关的,见官大一级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跟着组织部,年年有进步。
“瞧我这脑子,曹部长,别来无恙?因为要上学,都没机会去省城看您。”
远晴用异常甜美的声音说道。
“还是上课重要,上课重要。”
在中国,矿产是与政府部门联系最紧密的产业之一,地皮和探矿采矿权能不能批给你可是人家当官的说了算,如果不认识点干部这生意是没法做的。
我家和省委书记和她手下一票人的关系很好,这也多亏了父亲。年轻时,张晓洁和父亲是同学,相交甚密,甚至谈过一场不欢而散的恋爱。多年后再次重逢,未婚的张晓洁自然和父亲擦出了火花。两人很快就确立了情人关系,那个时候,远晴刚出生不久。
这件事,母亲是知道的。
父亲不是不爱母亲,很多事的确身不由己。我没有权利责怪他。
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,但我敢肯定,她内心一定很纠结,如果没有张晓洁的关系,生意会很难做。所以,即便父亲三天两头往省城里跑,即便父亲手机里存满张晓洁的照片,母亲权当没看见。
我敬佩这样的女性。
“曹部长百忙中还记得给我打电话,确实受宠若惊。”
“别这么客气,以我和老郎的关系,你就是我女儿一般。”
曹部长,你可真会占我妹便宜,照你这说法,远晴的干爹干妈可多了去。
远晴陪父亲去过省城几次,应该已经在那些领导干部们面前混了个脸熟。说实话,我不太喜欢远晴小大人似的和那些老男人混在一起,万一里面有萝莉控,远晴被占了便宜怎么办?
“其实我打电话来,是有个消息告诉你。”
“曹部长请讲。”
“新的碧空市市长已经选出来了,不过不是省里推荐的,是中央空降来的。”
“中央给市里空降市长?”
远晴难掩自己惊讶的神色。
“宋子明,你认识吗?”
“不认识,他只任市长吗?”
远晴摇了摇头。
“他还任副书记。”
中央钦定,呸,空降市长?这也太少见了吧?难道说中组部对省委的推荐感到不满吗?还是另有考虑?
这么想的话,曹飚打电话来的目的也就明晰了。要知道,市长和专职副书记都是竞争碧空下一任市委书记的强有力人物,张晓洁担心自己人被挤掉,所以才四处打探宋子明的背景。估计,全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张晓洁嫡系的电话了吧?
这个外来官没有以专职副书记的身份来碧空,而是当了市长,看来他不仅需要资历,更需要政绩。反正不管怎么说,这位宋子明先生的背景不简单呐。
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,曹飚终于挂了电话。远晴收起手机,用大拇指按了两下太阳穴,露出一副很疲劳的样子。可以理解,虽然对方说起话来和蔼可亲还各种套近乎,但这并不意味着远晴可以肆无忌惮信口开河,她可是字斟句酌过才开口,着实令人心力交瘁。
♢
提着袋子走出超市时已是黄昏,如果是上个月梅花开放的时节,那可真要吟上一句已是黄昏独自愁咯。
远晴被我留在了车上,不能带她进去,否则又要买一后备箱的零食。倒不是我小气,过两天远晴就要来月事了,我可不敢让她吃巧克力薯片冰淇淋之类的东西,不然疼得走不动道还得我照顾她。
所以我还特意买了两样东西。
“回来了?嗯?红糖?”
我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后座上。远晴好奇地捧起了那个过两天会被她奉为救世主的红糖。
“买红糖干嘛……”
远晴不解,用眼睛瞄了一眼袋子,这才发现里面还有包卫生巾。
“哥,你,你变态!”
瞬间,远晴的脸像入了开水的虾子一样红,她挑起食指,指着我鼻尖骂道。
“好啊,等你疼得满床打滚起不来到时候别抱着我啪嗒眼泪。”
“唔……”
远晴一时词穷,说不出话来。
哼,我就不信没我这个哥哥你还能活得下去。
“……下,下次买液体超薄的,不然……很难受的。”
远晴磕磕巴巴地说道。
液体超薄?大姨妈不就是液体吗?怎么卫生巾也有液体的?搞不懂。
“哪难受?怎么难受?”
“你,你不用知道!”
“不知道的话我可没法给你买啊。”
我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。
“唔……就,就是,那里,又,又痒又潮……”
远晴脸红得几乎要滴血,两只小手不停地摆弄裙子。
明明被我看见**都不会害羞,偏偏到了这事上就脸红,这孩子还真奇怪。
话说,我还真是混蛋啊,连自己妹妹都调戏。
自嘲着,我发动汽车,打到倒车档,中控上面的屏幕显示出倒车雷达和车后影像,刚想退出车位,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窜到我车后面,停在那不动弹了。
从后视镜上看,车内有一男一女,女子坐在副驾驶座上,男子不好好开车,低头吻女子的脖子,手也伸到女子裙子底下了。
麻烦你们等我出去了再办事好不?
想着,我按动方向盘鸣笛。
嘀——
男子没有反应,依然和女子缠绵在一起。
嘀嘀嘀——
毫无反应。
嘀嘀嘀滴嘀嘀嘀——
没完没了的震耳笛声终于换回了男子的反应,他把脑袋从女子的胸口移开,推门下车,走到了我这辆车旁边。
“开个Q3嘚瑟个屁?”
男子嘴里不干不净,还抬脚踹了车门。
我扫一眼中控屏,那辆车半个前脸露在屏幕上,立着的奔驰车标在夕阳下闪着银光。看来是辆迈巴赫。这人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,不偷不抢自己挣二百多万买迈巴赫的可能几乎为零,可以确认他是个富二代。
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事实证明这不是个普遍规律,有钱人家养出这种没教养东西的不在少数。
不爽归不爽,嘴上不能表现出来,否则就和他一样没家教了。
“请把车让开,我要出去。”
我降下一半车窗,这才看清楚男子的打扮,着实不敢恭维——皱巴巴的衬衫,裤子肥得简直能装下两个我,脖子拖着一串大金链子,天晓得是真是假。
“操,你他妈算个屁?耽误老子好事?”
男子又踹了一脚车门。
“请你冷静些,有话好好说,何必动手动脚。”
可能是因为我说话语气太好,男子竟然觉得我很好欺负。
“老子不让,咋滴?”
男子似乎下定决心和我较劲,他梗着脖子,脸上一副欠揍的表情。
我瞥了一眼后视镜,远晴正把手伸向车门上的储物格,那里面放着一个电击器。其实像他这种纯故意找茬的,只要不接茬,应该会自觉离开,犯不着用那玩意。
本来已经做好一直耗着等他滚蛋的打算,可我没想到,这不经意的一瞥,竟然让事情更难处理。
“草,你他妈敢看老子女人?”
男子误会了我的眼睛,竟然把右手伸进车窗,一把扯住我的领子,用力之大,连扣子都崩掉了一颗。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,礼让三分;人还犯我,斩草除根。老子最厌恶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,我装孙子你不买账,那就看看谁他妈的是真孙子。
我把打开副驾驶的手套箱,从里面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,捏碎滤嘴里的薄荷爆珠,点燃叼进嘴中猛吸一口,清凉的薄荷香气涌进肺里,让人神清气爽。
“你真是有养无教。”
我侧头盯着男子,把口中的烟雾吐到了他脸上。
“我**妈!”
这下男子被彻底激怒了,他扬起右手,显然是要来扇我耳光。
你以为能得逞?
我升起车窗,夹住了他的胳膊。发现自己的手扇不过来,男子就想把手抽回去,结果被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卡在了车窗和车门之间。
你听说过烫烟花吗?没听过?我来给你演示一下。
我取下嘴中的香烟,抖掉烟灰,把通红的烟头碾到男子手背上。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,一小片灰黑色的烟花出现在他的皮肤上。要不是他那手犯了羊癫疯似的乱抖,这烟花还能烫的更成功。
好孩子不要抽烟,更不要烫烟花哦。
我放下车窗,男子抽回右手,连滚带爬跑回了迈巴赫旁边。
我没有打架的意思,但还是下了车,就靠在车门旁,看那个男人能干什么。
“草,你他妈等着!”
见人高马大的我下来,男子自知打不过,但嘴上还不肯认输,他用左手掏出了手机。
“小张子!你他妈过来!我还能在哪?旁边的超市,我被人给打了。多带几个人,别问了对面就他妈一个人!”
这男的也是够没种,不就是手上烫个痂,能影响你打架吗?有本事单挑,叫人算什么能耐,就这么喜欢丢人现眼?
我一个单挑他们一群显然是不明智的,但这小子要是不把车开走我也走不了,所以还是得打。
想着这些,我坐回车中,从手套箱里取出武器——fox的折叠爪刀。幸好之前拿练习刀耍过几天,手不生,打这些小犊子应该不会吃亏,实在不行就挑手脚筋嘛,立马废掉战斗力。
“用不着,你老老实实在车里坐着就行。”
远晴倒是不慌不忙,格外从容地晃了晃手机。
看到上面显示的通话记录,我知道,这仗不用我出手了。
过了十来分钟,一辆面包车驶进停车场,停在了迈巴赫后面,从上面下来四个男人,他们满脸凶相,手上提着甩棍。为首的男人跑到迈巴赫男旁边,确定他大哥没事后向这边走来。
为了防止他砸我车,我收了爪刀,下车迎上去。
“我大哥说了,要么跪下道歉,要么打折你腿,自己选一个!”
为首的男人用甩棍指着我喊道。
跪下道歉?再过一两分钟,恐怕跪的就是你们了。有句顺口溜怎么念来着?到了东北才知道自己胆小,到了北京才知道自己官小,到了上海才知道自己钱少。我得教教他们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的道理。
我就靠在车上,盯着对面的道路看。
“你他妈装什么哑巴?”
男人话音刚落,我的视线中,一辆白色大切诺基有如闪电般窜了出来,它身后跟着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和一辆黑色宝马。
援军来了。
“操,敬酒不吃吃罚酒,给我打折他的腿!”
听到自己大哥的命令,为首的男子气势汹汹走过来,他抬起右手,甩棍高高扬起,眼看着就要落下……
再见。
碰!
伴随着沉闷的碰撞声,白色的大切诺基把面包车和迈巴赫顶出了十来米远,后面跟着的丰田直接把那个男人撞飞出我的视野。
啧,还是那么暴力啊。
最后,黑色的宝马七系平稳地停在面前,后门打开,郑星璇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下车。
不愧是我如假包换的青梅竹马,关键时刻就是靠谱。
“阿宇!”
叫喊着我的名字,星璇三步并两步走来,在我面前站定后,朝我伸出了双臂。这是,要抱抱的意思?
不给我考虑的时间,星璇那拥有着难以言喻力量的双臂已经搂住了我的身体,把我整个人拥进她的怀里。以我的身高,与其说是拥抱,还不如说是……埋胸?
我的脸颊仿佛陷进了海绵般柔软的温暖世界,Dior Hypnotic Poison那股奶香和花香混合的香气渗进鼻腔。她今天走的是甜心大姐姐的路线啊,真是诱人。
不知为何,我脑中突然浮现出星璇身着皮衣,手拿蜡烛的样子。
STOP!别再想了!再想下去少儿不宜有伤风化。
“那些人,死不了吧?”
把脑袋从星璇的胸口移开,我看了眼那个拿甩棍的男人,还好,他没死,还能勉强站起来。
“唉呀,这么慢撞不死人的。”
星璇一脸的无所谓。
宝马驾驶座车门打开,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魁梧男子拿着一件毛呢披肩下了车。
边盛研,郑星璇的司机兼保镖。
郑星璇她家做着餐饮买卖,光连锁饭店在本市开了就能有七八家,都快自己抢自己生意了,此外还有一个温泉度假村和农家乐,每年能赚多少可想而知。迈巴赫?呵呵,往她家车库一放那还真就是破车。
“大小姐,披上点。”
老边把披肩披在了郑星璇身上。
“郎公子。”
他向我点头示意,然后去了宝马后备箱,拎出一根金属棒球棍。其实那后备箱里还有棒球手套和棒球,放一整套装备,装出车主打棒球的样子,能给律师减少很多麻烦。
“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。”
星璇松开了搂着我的手臂。
“你可别给打死了。”
说话的当,那边大切诺基里传来喊声。
“郑小姐!他们跑了!”
“跑了就算了,把那两辆破车给我砸了!”
夕阳下回响着星璇霸道的叫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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